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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带伤恶斗 (第12/13页)
儿道:“洪老,你也快快离开此地吧。”
洪巴道:“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能再住下去了。”
彭朋道:“亲爱的…我…”
宋心儿道:“不用愁,咱们慢慢地走,咱们先治一治身上的伤,我身边有的是刀伤药。”
八方和尚过来了,他举着断臂急道:“宋姑娘,快呀,快先给我治一治伤,我快把血流光了。”
宋心儿道:“应该的,你看你这断臂多么厉害,鲜血就像泉水一般流不停。”
八方和尚把个断臂送到宋心儿面前,道:“快呀…”
宋心儿自怀中摸出一把药粉,她用力地按在八方和尚的伤处,便听得八方和尚吸大气地道:“唔…不痛了,不痛了,好凉爽啊。”
宋心儿吃吃一笑,道:“和尚,我为了减少你的痛苦,才使用我的蚀骨夺命粉,你马上便一点痛苦也不会再有了。”
八方和尚还未听出宋心儿的话,他点头。
只不过点了两三下,立刻欲跳起来,大叫:“甚么?蚀骨夺命粉,你…”宋心儿冷笑了。
八方和尚欲挥拳,但他的左臂已很难再提得起来,他厉吼:“贱…人…你…”宋心儿道:“和尚,你又何必活得残缺不全呢,我可是为你好,让你少受罪呀。”
“轰!”八方和尚好大的躯体往宋心儿压过去,但宋心儿往一边闪两尺便躲过了。
八方和尚真叫死不瞑目,他的一双眼珠子几乎滚出眼眶外面了。
洪巴不为所动,他只是淡淡地道:“这样也好。”
宋心儿道:“洪老,你不以为我残忍吧!咱们这是不是相残?”
洪巴道:“老夫见过的场面多了,这又算得了甚么!”
宋心儿似乎满意地一笑,她伸手去八方和尚的袋中摸去,而且很快地摸出一把银票。
她笑得很甜,道:“和尚,你用不到这些了,我为你收下了。”
真叫毒美人,果然毒得可爱又可恨。
彭朋对洪巴道:“洪老,你要不要分一些?”
洪巴忙摇手,道:“不用,不用。”
“哈…”这一声笑真吓人呢。
笑声本来是好听的,任何一种笑,除了jianian笑、冷笑令人不悦之外,别的笑都应该很好听,但此时传来的大笑不但不悦耳,甚至还令人毛骨悚然。
“谁?”
宋心儿忘了伤痛,怀中暗暗摸了一把毒粉。
彭朋双目四下瞧,却甚么也没有看到。
洪巴看到了,因为草坡中有一团黑影出现了。
渐渐地,三个人全都看到了,只见两个大汉分两边抬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不用多猜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是的,石不全来了。
石不全的儿子石小开也来了,石小开紧紧地跟在椅子后面,他的手上提着一把东洋刀。
石不全的椅子抬到大石右面,他的双目只有一目露出来,因为江湖上都知道石不全自毁一目,而且又是当众出手,所以他一直戴着眼罩。
他的一腿也被他当众砸烂膝盖,就为了一个“狠”字。
石不全很愉快,他吃吃地笑着。
洪巴不笑,他沉声道:“父子两人全到了!”
石不全忽然不笑了。他的右手戟指,冷然地喝叱:“不长眼睛的东西,你们好大狗胆,啃吃到我姓石的头上来了。”
冷笑连声,石小开道:“爹,少同这些北地佬多说废话,宰人吧!”
宋心儿嘻嘻笑道:“唷,那不是可爱的少东家吗?怎么了,你又不爱我了?”
石小开大怒,叱骂道:“臭婊子,烂女人,你是个毒心肠的母狗,你等着,本少爷就要剥光你一身衣裳,叫你曝尸在这望月谷中,万蚁吃你的一身白rou,万蛆蚀穿你的一身贱骨头,你等着!”
石小开果真气极了,他差一点被这毒女人玩死,如果真是那样死去,石小开才真的贻笑大方了。
石小开把恶毒的能骂的字眼全用上了,宋心儿却听得心惊rou跳,但她的表面却又十分镇定。
宋心儿斜目看着石小开,道:“石少东,别那么气我呀,其实我也有些爱你的,如果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肯为你做一切你叫我做的,你…过来呀。”
石小开沉声道:“你娘的,死到临头还卖弄风sao,可惜老子不领你这份坑人的事情。”
石不全冷冷道:“三位,老夫的那些银票呢?真可惜,只怕是未曾动用了。”
石小开一手握刀,一手往“刀圣”洪巴伸去,沉声冷厉地道:“拿出来!”
洪巴嘿嘿笑道:“石少东,何不自己取呀?”
石小开扬刀道:“拿出来!”
洪巴道:“你不敢对一个伤者下手?”
石小开再吼:“拿出来!”
石小开就要刀劈了,洪巴便在这时候出刀了。
“刀圣”洪巴刀无虚杀,他的那把锋利尖刀已沾上石小开的胸上了,而石小开并不惊慌。
石小开快步往后闪,他闪得十分妙,显然石小开的武功不弱。
如果洪巴未受伤,石小开早就被尖刀开膛了,洪巴有着无奈的脱力感。
便在这时候,半空中发出扑噜噜衣袂震飘声,一团黑影罩过来。
黑影中发出一声冷叱:“找死!”
“啊!”“刀圣”洪巴正追杀石小开,头上被人拍了一掌,仅仅一掌,洪巴便倒在石小开的面前了。
那黑影真快,弹跃间又飞回那张椅子上了。
石不全露了一手大力金刚掌并不为奇,奇的是他那种飞扑,那比好人的身法还利落。
“杀!”石小开的东洋刀像切西瓜似的抹过洪巴的脖子,好大的一颗人头滚向草丛里。
石小开东洋刀在洪巴的衣衫上挑了七次,他伸手取过一叠露出来的银票。
他连数一下也未曾数,一古脑地塞入袋中了。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刀圣”洪巴已了结在望月谷中了,他的尸体就在八方和尚附近。
他老人家再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其实他早应该想到免不了这样的结局,因为他的生命早就与刀结合为一了,有道是“瓦罐不离井边破”玩刀的就会死在刀下。
现在,石小开耸耸双肩,提刀站在彭朋面前了。
石小开也一样地向彭朋伸手,道:“拿来!”
彭朋连眼皮也未抬一下。
彭朋是跌坐在一滩血上,月光下看不真切,宛似坐在一片尿水上。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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