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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何?应该不含蛋。”毫不理会这场发生在眼前的sao动。

    吕书侬本来服了他的气定神闲,却在察觉他深沉的眸子后了然。她轻轻握了下他的手,而他则回以一瞅。

    “你小声一点…”章世国制止她,一边向幕僚道:“你出去看一下还有没有记者。”

    幕僚领命而去,见状,章太太更是无法忍受。

    “选票、选票、选票!你眼中只有选票!结婚这么多年,除了我爸爸的势力外,你正眼看过我没有?不,就算没正眼瞧过我也行,但你带那女人的种回来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不孕?!”

    “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受够了这一切!再也不要忍受了——”

    她忽然拿起桌上用来切牛排的刀子,众人吓了跳。

    “你干什么?!”章世国喊着。

    只见刀子在极大的力道下刺入章为晖的手臂,之后涌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为晔!”吕书侬惊叫。

    章世国呆了,章太太也被自己做出的事吓得倒在地上。

    “够了吧?”章为晔声音很冷,把沾着血迹的刀子自她手中夺下。

    所有人偕愣住,唯有吕书侬率先上前以餐巾布包住他渗血的手臂“你得立刻去医院。”

    “不行!”喊出这句话的人是章世国,他握着拳头,身躯微微发着抖“外头还有记者…这件事不能闹大!”

    有没有搞错?!“你没看见你儿子受伤了吗?”吕书侬不敢置信,这是怎样的父亲?

    “不行就是不行…为晖,拜托你。”

    淡淡瞅着父亲低着头的模样,章为晔心中百感交集。小时候以为很高大、很不可一世的父亲,在此刻看来,也不过是泅泳于名利间,丧失了亲情的可悲老人罢了。

    他吐了口气“这样,我再也不欠你们了。”然后,他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章太太颌首道:“请保重。”

    “为晔…”

    “走吧,我们从后面离开。”之后他向回到包厢的幕僚示意,以餐巾布包覆伤处,再套上外套掩饰。

    由于手受伤不能开车,于是他们搭出租车离去。

    坐在车上,吕书侬很心急“你真的不去医院?”虽然刀子并不算太利,伤口不大,可是因为刺入过深,也许伤到了主要的血管或是神经…天,她已不敢想象!

    “不是那么严重的伤。”

    章为晔语气很淡,可是吕书侬知道,比起手上的伤,他的心伤得更重。

    望看这样的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只能叹道:“你孝顺过头了。”那样的父母,其实他早该舍弃。

    吕书侬打了通电话,之后向司机说出一个地址。

    见章为晔不解地看向她,她吁一口气道:“就算不去医院,也得找个地方治疗伤口吧?”

    吕书侬有几个大学死党,其中一个是医生。

    汪予睫原本在某间私立医院工作,后来因恋人的关系而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这次恰逢她回台,她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不料麻烦这种事似乎总是随时降临。

    “还好,情况不算太严重。”汪予睫有一张很古典的脸,淡淡的眉和纤细的眼睛。审视了一会儿伤口后,她拿出急救箱“怎么不去医院?”

    吕书侬叹了口气,其中的因素太复杂,一时半刻她实在难以解释。“下次再和你们说。”

    “嗯。”汪予睫应了一声,熟练地替章为晖处理伤口。

    她瞥了他一眼,想到他就是前一阵子让书侬那样伤心难过的人,上药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

    可是章为晔像是不痛不痒,汪予睫见了,忽然道:“书侬,帮我到厨房煮个咖啡。用我放在上面第二个柜子里的咖啡粉,不要速溶的。”

    “喔,好。”吕书侬依言而去。

    这明显将人支开的动作使章为晔不禁瞥了眼这个和他同样淡漠的女人。只见她细长的丹凤眼瞅着他,固定纱布的手增加了些力道。

    “别再让她伤心。”汪予睫这句话警告意味很浓厚。

    章为晖有些意外,可是他仍不动声色。“我知道。”

    于是汪予睫放开了他。

    “予睫,我找不到你说的咖啡粉在哪…”吕书侬走回来道。

    “那就不用了。伤口在结痂前不能碰水,纱布和药品我会给你,一天换一次,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我暂时会留在台湾。”

    “嗯,谢谢你。”

    知道章为晔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吕书侬松了口气。

    回到章为晔的住处后,吕书侬绷紧了一晚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她莫名的腿软,就这样坐在地上。

    章为晔见状愣了下“怎么了?”

    毫无预警地,自她的眼里滚落了一滴泪珠。

    章为晖错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你…”“对不起,我本来打算不哭的,可是我忍不住…”她低喃着,双肩微微颤动。

    章为晖本就不擅长安慰人,因为他自小不曾被人安慰过,所以比起言语,他很直持地以行动展现关怀,以自己未受伤的右手抱住她。“别哭了。”

    “嗯。”吕书侬抹去泪水,说:“我只是想,我光失去父亲就已经很痛苦了,可是你却是一次失去了两个亲人…”

    用“失去”这个词也许有些不对,可是吕书侬也想不出其它的来了。他们尽管活着,却不曾关心过她眼前这个男人,那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我有你就够了。”章为晖抱着她,早知那些事他无法强求,但内心底尽管知道,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受了伤。

    而这个女人明白这一点,甚至以泪水替他倾泄那些他无法道出的伤,光只是这样,他就已觉得足够。

    吕书侬止住泪水,关心地问道:“伤口…还痛吗?”

    章为晖摇头,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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