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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心怀叵测恨满心头 (第5/5页)
错,快开棺!”古凌风手中剑抖了抖。
“老伴,打开…让他看。”老太婆的脸色泛了紫。
老头子咬咬牙,拿起铁撬,把钉妥的两个木楔子撬了出来,然后扳开棺盖,挪横,口里道:“看吧!”
古凌风飞指点出,老太婆逡倒地面,然后上前两步,一看,不由“啊!”出了声,棺材里躺的赫然是“地狱客”西门涛,怪样的装束,山羊胡,肠肚外露,死状十分可怖,古凌风在心里暗念了一声:“幸而不是华艳秋。”
然后伸手朝西门涛脸上一抓,薄薄的面具和假胡应手而落,露出了一个中年人的脸孔,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看了看,直起身,森冷如刃的目芒盯在老头子脸上。
“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夫妻俩只管…装棺。”
“桃花女人呢?”
“桃花女?这…不知道!”
古凌风一个旋身,到了老太婆身侧,剑尖指上她的咽喉。
“这你知道么?”
“你…要杀人?”老头子的脸变成僵硬。
“在下本来就是以杀人为业的!”
“小老儿…真的不知道。”
“那你两老口只好作伴进棺材了!”
“古凌风,要杀…你就下手吧!”
古凌风犹豫了,他并非真正冷血,他杀人是有原则的,并非动辄下杀手。
华艳秋是西门涛抱上轿带走的,现在西门涛躺在棺材里,而且死得很惨,轿子抛在外面小路上,是谁下手杀人?
华艳秋的遭遇是什么?
难道会是她自己杀人脱困?对了,还有个“一滴血”毛人龙,说不定是他赶来援手?也许这老头真的是不知道,可是…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你当然是‘百灵会’的弟子,你怕严厉的会规?”
“百灵会?没听说过…我夫妻只是看祠堂的。”
“这里是‘百灵会’秘舵之一?”古凌风不听他的。
“这里只是宗祠,供族人停棺的地方。”
“你夫妻分明是江湖人?”
“对,老了,得有个栖身的地方,不能路倒沟埋。”
“人是谁送来的?”
“是…是个陌生人,年纪不大,很有…气派,说是暂寄,会有人来料理,他的身手太高,我夫妻没法…”
老头子说的本来是鬼话,但误打误撞撞正了着,古凌风立刻判断是“一滴血”毛人龙所为,他不能不相信。
“如果你说了假话,应该知道后果?”
“这…当然…知道!”
“很好!”古凌风收起剑,解了老太婆的xue道,然后离开,他完全相信了老头的话,认为华艳秋已经没事。
老太婆坐了起来。
“老伴,真是…好险!”
“嘘!”老头子急止住老太婆的话,道:“老婆子,我们还是要把事做完,不然那煞星来了,后果一样严重。”
“做吧!”老太婆立即应和。
老头子又开始钉棺。
暗中突然传出话声。
“你两口子应付得很好。”
“是!”老头子停了工作,恭谨地回答。
“从现在起,你两个要特别留神,这一搅和,说不定还会有人,上门。”
“是!”艳艳的灯光,艳艳的衾枕,艳艳的人,把这间地下卧房点缀得春意盎然,如果你不明究里,绝不知道这是地窖。
艳艳的人儿是“桃花女”华艳秋,她身上只着了薄薄的亵衣,象牙般的肌肤外露,斜欹绣枕,变成了一幅鲜活的海棠春睡图,然而图中人现在是囚犯,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仿佛是砧板上的rou,失去了自主,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地窖很宽大,隔成了好几间,卧房是最里一间。
人影出现,黑袍蒙面。
“华姑娘!”黑袍蒙面人出声。
“唔!”华艳秋无力地坐了起来,不是娇慵,而是她的功力已经受制,使得她浑身无力,标准的病中美人。
“桃花女”迷死人的尤物,唬死人的煞星,而现在看上去她是这么楚楚堪怜,反而比平时更加深了魅力。
“华姑娘,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最高的享受。”
“关在牢里享受?”
不同凡响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的态度仍保持着柔媚,声音仍十分平和。
“这里不是牢,是最稳当的安乐窝。”
“你阁下准备把我怎么样?”
“我要让你做人上之人。”
“意思是永远成为你阁下的玩物?”
“错了,该说共享荣华。”
“这里是‘百灵会’的秘舵?”
“我不想瞒你,可以这么说。”
“你阁下刚才匆匆出去,准备安排什么?”
“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噢!什么样的客人?”
“冷血杀手古凌风!”
华艳秋一听,内心起了极大的震撼,但她也以极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要在绝境里求生,就必须追求掌握任何-个细微的机会,再制造有利的机会。
“古凌风,他来做什么?”
“来救你!”
三个字几乎震碎了华艳秋的心,但她还是控制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落在这里?”
“这得问他。”
“结果呢?”
“他失望而去,得不到任何线索。”
华艳秋的心往下沉,咫尺之隔便如天涯。
“你们照了面?”
“这倒没有,只我能看到他。”
“你阁下一定要蒙面么?”
“不一定,在没有光照的时候我会除去,艳秋…”他忽然改了称呼:“现在是时候了”说着,手掌遥遥一挥,煽灭了灯火,房里顿时一片漆黑。
“你…想做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你,该说是值万金,哈哈哈哈…”带着邪意的狂笑,令人听了会不自禁地感到心悸。
“你年纪已经不小…”
“美人,你会体味到我的耐力不输于年轻壮汉。”
华艳秋不言语了,她早已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她并非不在乎,不是她心甘情愿,不是她喜欢的对象,这种事对她仍然是极大的屈辱,但在无力反抗之下,只有忍耐,逆来顺受,把愤恨暂时隐藏,有所作为必须先付代价。
“艳秋,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保持清醒?”
“为什么?”
“木美人会完全走味!”相当邪猥的言词。
“…”华艳秋缄默,恨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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