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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达德尼昂波尔多斯和基督山 (第2/6页)
公证人;
胡安-卡塞雷斯,秘鲁驻法国公使馆专员;
德-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退役少校。
第五张名片,只印着姓名,职衔和地址全都没有:
堂路易-佩雷纳
“啊,我很想见见他。”总监说“我对他很感兴趣。你看过外籍军团的报告吗?”
“看过,总监先生。我承认,我也对他感兴趣。”
“多么勇敢的人啊!对吧?简直是疯子,英勇的疯子。他的战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亚森-罗平’…他们对他多贴心,多佩服呀!…亚森-罗平死了多久了?”
“战前两年,总监先生。有人在离卢森堡边境不远一所小木屋的灰烬下面,发现了他和克塞巴赫夫人的尸体。调查证实,他先把那邪恶的女人掐死,然后放火烧房,自己也跟着悬梁自尽了。后来的调查证明那女人确实有罪。”
“只有那该死的人才配得上那样的结局。说实话,我宁愿不与他交手…瞧,说到哪儿啦?莫宁顿遗产案的材料,你准备好了吗?”
“放在您写字台上了,总监先生。”
“哦,我忘了…韦罗来了吗?”
“来了,现在可能在诊所看病。”
“什么病?”
“他样子十分难看。”
“怎么?说说看…”
秘书把与韦罗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他有一封信留给我?信在哪里?”德斯马利翁先生有些担心地说。
“在卷宗里,总监先生。”
“真怪…这一切真怪。韦罗是第一流的便衣侦探,向来稳重,他这么害怕,事情一定严重。你去找他来。我先看材料。”
秘书立即去找,五六分钟后惊慌地跑回来说没有找到。“更奇怪的是,接待员看见他从这里出去,差不多立刻又折回来,以后没有再出去。”
“可能是经过这儿上你那里去了。”
秘书说:“上我办公室?总监先生!”
“那就搞不明白了…”
“是啊…韦罗既不在这里,又不在隔壁,那就是出去了。可能是接待员有一会儿不当心,没见到。”
“显然是这样。他或许是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去了,一会儿就要回来的。再说,一开始也用不着他在场。”
德斯马利翁先生看看表。
“五点十分了。请告诉接待员领那几位先生进来吧…啊,不过…”
他犹豫了一会,翻着卷宗,找出韦罗留下的信。这是个黄色大信封,一角印着“新桥咖啡店”的字样。
秘书提醒说:“总监先生,您先看看信吧。既然韦罗不在,他刚才又反复嘱咐,我认为这件事很紧急。”
“对,也许你说得有理。”
总监拿把尖刀把信挑开。
“啊!怎么搞的!”他惊叫道。
“怎么啦,总监先生?”
“这有什么?…你看,一张白纸,折了四折…什么字也没写。”
“可韦罗告诉我,这个案件的情况,他知道的都写在里面了。”
“他是告诉你了,可是你看见了,信纸上一字没有…真的,我要是不了解他,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总监先生,这是疏忽,最多也是疏忽。”
总监说:“是的,是疏忽。但事关两条人命,韦罗不会这样疏忽,因为他确实对你说了今夜将发生两起谋杀案,对吧?”
“是的,总监先生。今夜,而且极恐怖,他是这么说的。”
总监背着手,在室内踱了几圈,忽然在一张小桌旁站住了。问:
“这是什么?这给我的小盒子?‘面交警察总监德斯马利翁先生…出事时拆开。’”
秘书说:“哦,我忘了,这也是韦罗要转交您的。据说里面有重要东西,是那封信的补充。”
总监忍不住微微一笑,说:“怎么,信还需要补充说明?尽管还没出事我们也打开看看吧。”
总监一面说,一面剪断小绳,打开包装纸,只见里面包着一个小纸盒,一个药房用的纸盒,又旧又脏。
他揭开盒盖。
里面衬着几层棉花,也是脏兮兮的。中间放着半块巧克力。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监奇怪地说。
他拿起这块巧克力细细打量,才明白这有点发软的巧克力的特殊之处和韦罗保存它的缘故。这块巧克力上下都有明显的齿痕。咬人有两三毫米深,形状和齿宽各不相同,上齿四个,下齿五个,各不相混。德斯马利翁先生低头沉思,在屋里踱了几分钟,喃喃道:
“真怪。这个谜,我一定要解开…这张白纸,这些齿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他不愿在这个谜上耽搁太久。反正谜底迟早要解开的,既然韦罗就在警察总署,或就在附近。于是他吩咐秘书:
“那几位先生,不能让他们久候了。你叫人请他们进来吧。韦罗若是赶回来了,你立刻通报,我马上见他。除此之外,其他事不要以任何借口来打扰了。”
两分钟后,接待员引进来四个人。第一个是公证人勒佩蒂依,他身体肥大,一张红脸,蓄着颊髯,戴着眼镜。接着是美国大使馆一等秘书阿齐伯德-布里特、秘鲁公使馆专员卡塞雷斯。这三位都是熟人。总监先生同他们寒暄几句,然后上前一步,欢迎退役少校德-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他是许伊阿战斗的英雄,光荣负伤,被迫提早退役。总监说了几句话,赞扬他在摩洛哥的所作所为。
门又开了。
“堂路易-佩雷纳,对吧?”总监向来人伸出手去。这人中等身材,身体偏瘦,胸前挂着一枚军功章和荣誉团的勋章,面容、眼神和举止神态都很年轻,看上去只显得四十岁左右,但眼角额头上有些皱纹,表明他已四十好几了。
他行了一个礼。
“是的,总监先生。”
伯爵看见他,叫道:
“是你,佩雷纳!你还活着?”
“啊!少校!见到你,真高兴。”
“你还活着!我离开摩洛哥时,没听到你的音讯,大家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只是被俘了。”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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