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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3/4页)
比毒蚊还毒,一张嘴胡说八道,道天道地道是非,丝毫不把别人的痛苦看在眼里,反而兴奋地当成有趣的事不停地报导、追踪,逼得人不得不反击。
尤其是一枝锋利的笔更叫人心寒,未追究真相便自行猜测,一篇篇不堪入目的报导与情se小说何异,添加的情节无疑是二度伤害。
他受够了这些自说自话的人渣,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不要再碰上一位自称无冕王的记者。“假设…呃,我是说假设哦!你很亲近的人是记者,你会怎么做?”她问得很谨慎。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掐死他。”
“哇!好狠。”她抚抚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唾液。“如果是我呢?”
“你叫。”他眼神复杂地凝视她。“你那么喜欢揭人疮疤吗?”
“是维护公理,你不能偏激地一竿子打翻所有用心主持正义的记者,你敢说报上揭发的弊案,不是出自记者锲而不舍的功劳?”
一谈到她热爱的工作,藏玺玺就无法掩饰激奋的心情,一心要把其中的成就感抒发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记者的伟大。
他们不光会扒粪而已,一枝笔就能主持公义,抓出隐藏在慈善背后的罪恶,张扬官商勾结的丑闻,使其利益还诸人民,何错之有。
树大能不有枯枝吗?她承认有不少同行是恶劣了些,为了追头条不择手段,甚至陷害别人成为新闻之一,但她能说他们有违记者精神吗?
不,因为群众就是爱看洒狗血的新闻,为满足日益贪婪的视觉享受,记者便是万人所指的恶人,他们必须为人所不能,上山下海掏空心思,以期达到众人的期望,记者并不好为。
如人喝水,冷暖自知,多少不为外人道的血泪史足以编一本辞海供后人参阅。
“惜惜,你是记者吗?”不该问,却又心不由己地开了口。
她征愕了片刻。“我不想回答。”
“是或不是很难决定吗?”他也怕听到答案。
“难的是心,我坚持我所坚持的,谁都不能动摇。”一个人连自己的信念都加以否认,那么存在便不具意义。
相信自己才有能力相信别人,信念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尊重。
三心二意是侮辱自己,路虽然有很多条,但只选择正确的那条,不管它是否平坦,一旦走了就不后悔。
“包括我?”他有受伤的感觉。
闪避问题的藏玺玺把话题一转。“令弟憎恨你是吧?”她在心里点头:是。
“你是逃避问题的高手。”对她,他有很深的挫折。
顾左右而言他,闪避话题,高明地切开主题,模糊彰之弥显的重点,装糊涂、佯傻…多不可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是迷惘,他该置她于何地。
交给时间是他懦弱的选择,或许是到了抛却过去的时候,他终究会是让路的人。
女人并不柔弱,必要时她们的强韧会出人意表。
***
“秦狮,你就大方点坦白,也许我能考虑你的提议。”她一副好商量的模样。
争论并无终止,只是移师到她房间,山不就我,我去就山,这是秦狮的狡猾。
“真想听?”“嗯!”她点头如捣蒜,兴奋得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他露出毫无芥蒂的笑脸,说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恕难奉告。”
“嗄!”唬弄我求知的精神。
“小心瞪穿了迷人的眼,我会心疼的。”捂着胸口,他假意痛不可抑。
“你卑鄙。”而且无耻。
“暴发户的心态嘛!你晓得有钱人特爱戏弄人,我能例外吗?”他说得轻松惬意。
“你当我挖不出来?”可恶,拿她的话反掷向她,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去跟蚌壳说,我相信你有养蚵人家的本事。”他嘲笑着。
藏玺玺牙根一咬地回以冷笑。“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
而他对她兴致正浓。
“不许去找他。”笑脸一藏,他浑身散发一股冷冽气息。
“反正你们一家兄友弟恭,我去攀攀交情也是应该。”山不转,路转。
“你喜欢他?”心口溢满酸液的秦狮很不是味道,强硬态度中有着惶恐。
“你哪个眼睛见我喜欢他?自行想象的空间有无限大。”她不排斥别人作作白日梦。
“你不喜欢他?”他松了口气,一颗心仍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不到恨的地步。”她轻描淡写的一说,旨在引起他的占有欲。
“惜惜,你在玩危险游戏。”而他绝不再放纵,即使为她所怨恨。
“没办法,你又不肯和我合作,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有铤而走险。”片面之词无所凭据,她迟早会找上他对照真伪。
“他对女人不曾用过真心,擅用巧夺哄骗,别拿自己去冒险。”心涩不已的秦狮眼中有着恳求。
男人永远小看女人的自保能力。“至少人家还肯用心哄骗,总比某人一天到晚只会狮吼得好。”
“你心仪了,想以身相试,认为我在挑拨离间,毁谤别人的行事。”她要敢说是,他非扭掉她一只臂膀。
“你太认真了。”
淡淡一句,如春风拂面。
她的态度表达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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