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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五飞金  (第2/2页)
表示团结、有事私下解决的组织。    ──是以组织虽小,威名却盛。    这也就是“五飞金”为何能罗网数家高手而成立之故,其中以花点月为主脑,便或是因为它是“外姓人”处事反而可以公平、公正之故吧。    近年来盛传唐门势力已在“五飞金”中膨胀独尊,别的不说,单看“五飞金”的五大当家:老三唐堂正和老五唐拿西都是唐门的人,就可知唐门势力稳占上风。    山大王本已决定一战。    ──就算因而开罪蜀中唐门,也在所不惜。    可是唐拿西来了,山大王也就放了手。    ──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自有“家人”处置。    唐拿西也是这个意思:“五十七,你做得也太过份了,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也去了唐门的颜面!”他吩咐背后两名随从“扶唐方回‘龚头南’去!唐不全,你也跟我一道!”    唐不全只敢低声(垂首)应道(垂手):“是!”唐拿西慈眉善目,但就是有一股凛凛神威,他把目光投落在一旁雷变的身上,雷变几乎就要打了一个寒颤“雷变。”    雷变忙应:“在。”    “你和杨脱也太胡闹了。杨公子是外姓人,我们管不着这许多,但雷暴光也没好好的管教你。”他严峻地道,一面说着一面弹落他指甲上的泥垢“你把雷暴光一并找来,限今晚之内到龚头南的”五飞金“分堂,雷以迅雷二当家自然会处置。”    雷变颤声道:“是。”    迄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唐拿西向众人抱拳道:“此事都是我门中的人不争气、不长进、不像话,倒是叨扰了各位,也让大家见笑了。我自会把唐方医治,也会处罚闹事的人,这事就此承谢诸位的见义勇为了。”    众人忙答:“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应该的,武林同道,守望相助嘛。”“不必谢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其实,刚才出手打抱不平的,根本没他们的份。    “可是…”徐舞却依然放心不下“唐姑娘的伤…”    “不碍事的。”唐拿西微笑注视徐舞“它的伤是因在接斧头之际沾了斧上的毒,这是南温家的‘快哉风’,我也冶不了,但‘五飞金’里的温若红温四当家,就一定药到毒除。”    “不过…”徐舞仍然担心“她…”“她”什么?他自己能说什么?他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唐方是个又美丽又有名气的女子,更是名门望族里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人物。    就在这时,台上的唐方忽微微挣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    唐拿西动也没动(甚至肩不耸、膝不屈、脚尖不跷)的就跃上了台。    “…是你?廿四叔…我…”唐方衰弱的说“是五七叔他们…”    “我知道,”唐拿西握看唐方的小手“你放心吧。”    唐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笑意未成,她已合上双目,不知是因为太倦了,还是晕了过去。    她的笑意末展,但梨涡仍然深深。    徐舞看在眼里。    他心里有一声叹息。    他忽然听到那一声叹息。    (是他自己的吗?)    (但他明明强抑着没叹出声呀!)    ──到底是谁在叹息呢?    ──为什么叹息?    他游目四顾,却找不到叹出他心里所要叹的那一声息的那个叹息人。当目光再回到台上的时候,唐拿西已着人把唐方扶走了。    擂台木板上,仍遗留着那柄沾毒的斧头。    (她走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么?)    (我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会再见着她呢?)    (她伤会不会好?毒能不能解?她快不快复元?)    (她进了‘五飞金’,我便不能跟进去了,这样就跟她分手了吗?她心里可记得有一个我?)    徐舞茫茫然的,想到她不知几时伤好?他何时才能再见着她?到时候,她恐怕压根儿不知道有个他了。想着想着,眼也有点潮湿起来。男子汉怎可掉泪?他赶快拭去泪影,但拭不去心中那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却听群众一阵sao然。    原来在擂台后找出一具死尸,脸已遭毁,仅在他的镖囊里找着好一些奇形怪状的暗器,上面都刻有“唐”字。    ──想必是唐家名不见经传的子弟。    唐门暗器,一向严格管制配给,都得要凭票签提,所以说,唐门子弟是无法假冒的:一是发暗器的独门手法冒充不来,二是唐门暗器也根本伪造不了。    徐舞心丧欲死,一时像都没了凭藉,没了着落,活下去也提不起劲了,所以对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去多加理会。    未久,只听蹄声雷动而至,众下有人诧声起落:    “唐门高手来了!”    “来得好快!这头才死了人,那边才撤了队,这边厢就又来了一大队!”    “看来,唐门势力真不可轻视。”    “黑鬼,咱们小心着,唐门的人,还是犯不着开罪的。”    …    徐舞也觉得有点诧异,但并没去细听。    他也感觉到唐门的人来得好快!    但他更深刻的感觉是:唐方走了,一切都结束得好快。    ──她知不知道他是为她而活?    ──她知不知道他活着就是为了她?    ──她知不知道他若没有她就不能活?    其实徐舞并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一个阴谋和粉碎阴谋行动的伊始。    “徐少侠…”徐舞几近慢无目的走着,准备要开一风亭,而天涯茫茫不知该往何处去,每举步又不自禁的朝着庄头北方向之际,忽尔听见有人这样唤他。    他一回头,就看见悲脸愁容的老人。    ──这人眼神凌厉,神容凄厉,但徐舞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生起一种亲切的感觉:    因为这老人颊上也有酒涡。    两个深深的酒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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