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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一水秦淮  (第2/2页)
玲把空酒杯放到他面前,看她的样子有些醉了,把酒壶往年轻人面前一推。    “吃螃蟹和黄酒才是绝配,会喝酒不?”    年轻人也不客气,感激的对萧连山和越千玲笑了笑,自己斟杯酒仰头豪爽的一口见底。    “六朝金粉、水洗凝脂的奢华,南宋隅安、晚明落魄的萧瑟,隔江犹唱后庭花的一段段醉生梦死…全在这一水秦淮之中,难得今日和各位同船共饮,第一杯,我就借花献佛,谢了!”    年轻人话一出口,我心里暗暗有些吃惊,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不过我更多的却是欣赏他那毫无矫揉作态的豪气,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竟然真有点狼子的味道。    “春色无边醉金淮,香艳十里佳人怀,兄弟好气量。”我端酒一饮而尽笑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闻,单名一个卓。”闻卓边说边大方的给我们斟酒。“对了,你们叫什么?”    萧连山和越千玲都把改过的假名字告诉他,闻卓给我倒满酒后,抬头看我笑着问。    “你呢?”    “刚才看你能夜观天象,想必玄学之术并非泛泛之辈。”我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不如请你帮我算算,我姓什么?”    “想考我,哈哈哈,成啊。”闻卓端起酒杯从容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后心平气和的回答。“你和这十里秦淮一个姓。”    “十里秦淮一个姓…”萧连山低头选着螃蟹不以为然的问。“那到底是姓什么啊?”    “当然是姓秦。”    哐当。    萧连山手里刚拿起的螃蟹掉落在盘子里,越千玲的酒杯悬停在半空中,我眉头微微一皱,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盯着闻卓,萧连山甚至警觉的把手放了下去。    我们改了面容后,名字从未给任何人提及过,甚至到现在顾安琪都不知道我们是谁,闻卓竟然脱口而出说出我姓秦,要么他事先就知道,要么就是他真能算出来。    不过看样子萧连山和越千玲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这等相术造诣我知道的寥寥无几。    “怎么?我算错了?”闻卓迟疑了一下,拿起刚才萧连山掉落的螃蟹咬了一口,端起酒杯不以为然的笑着。“那我自罚一杯,呵呵。”    “你凭什么说我姓秦?”我好奇的问。    “你告诉我的啊。”    “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春色无边醉金淮,香艳十里佳人怀…这是你说的,我取前面春香二字,现在皓月当空,月夺日辉,既然春香无日,合在一起不刚好是个秦字。”闻卓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这才意识到我似乎小瞧了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闻卓,不过看他面相磊落虽有邪气不过非恶行之辈,以他年纪来说能有这样高的玄学造诣真是难以想象。    “等会,别光顾着吃啊,闻卓,你再给他算算,看他是干什么的?”越千玲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螃蟹好奇的问。    “对,就算算这个,看我哥是做什么的?”萧连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蟹油不住点头。    “这么说你还真姓秦啊,呵呵。”闻卓兴高采烈的一笑,仰头喝掉杯里的酒。“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这样好客,我也不能扫兴,说一个字我给你测。”    我想了想指着越千玲提在手里的螃蟹,笑着说。    “就测过蟹字。”    越千玲刚才从闻卓手里抢螃蟹,一只腿还在闻卓的手里,闻卓看看螃蟹,把手里的蟹腿叼在嘴角,回头看了看我,眉头竟然皱了起来。    “…这字不太好说。”    “怎么?测不出来啊?”越千玲得意洋洋的笑着问。    “不是,我能测出来,不过…”闻卓指着我欲言又止的说。“不过看他面相又不是。”    “到底你测出来是什么啊?”萧连山着急的问。    “我测出来,你应该是帝王才对。”闻卓说出这话,或许是自己都不确定,摇头苦笑。    我眉头再次皱起,瞟了一眼越千玲手里的螃蟹,诧异的问。    “为什么测出来我是帝王?”    “你测蟹字,刚才蟹腿在我手,虫无足就是一个中,解字拆开是刀分牛首独见角,这是执牛耳的意思,所谓诸侯四方立,天子在中位,你既在中位又手执牛耳,你不是王是什么…”闻卓咬碎嘴角的蟹腿很从容的回答。“你姓秦,合在一起就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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