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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5页)
”
“是吗?”黎老点点头,试探地问:“日本电气集团要盖新的总部大楼,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去参加竞图。”
杨子谦没有多考虑,直接回道:“谢谢。不过我向来只专注在一个案子上,不习惯一心二用。等到我手上的工作完成,我才会考虑下个工作。”
黎老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会如此轻易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原本醉醺醺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这么没野心?你才这把年纪,就已经开始只管兴趣了?呵呵…”黎老虽仍笑容满面,隐约中还带着点不悦。
杨子谦正想回应,手机突然响起,他从西装外套内袋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学长张鸿亮。
“黎老,抱歉,我接个电话。”然后,他走到窗边。会场在一栋高楼顶层举办,朝外头望去,正好看见不远处耸立的东京铁塔,在黑夜里特别显眼。
“学长,有什么大事急着通知我?”来之前还叮咛他可别丢他们事务所的脸,结果才第一天就忍不住来查探?
“的确有大事发生,可是不是我,是一个女人。”张鸿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一反他平常爱搞笑的性格,令杨子谦眉头皱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难道是嫂子?可这种事没必要在这时候特别通知他…
“叔叔…”话筒那端突然换成一个小女生的声音,语带哽咽。
杨子谦的眉头霎时锁得更紧,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谁。
“文咏吗?”
“叔叔,怎么办…”那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杨子谦几乎可以想象此刻那张圆圆小脸哭泣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他静下心来追问,焦躁感却不放过他,蛰伏在心底。
“mama昏倒了…在医院…她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叔叔,怎么办…”小文咏再也没有平常的小大人模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口吻彷徨无助,旁边还隐约听见文康的哭声。两个平常很懂事的孩子,mama生病以后,立刻恢复本性,不管多懂事,也只是个孩子。
“文咏,把电话拿给张叔叔。”他耐住性子,温柔劝抚。
方文咏擤擤鼻子,把电话交给张鸿亮。
“子谦…”
“学长,纪小姐现在情况如伺?”
“在医院躺着,不过还没清醒过来。”他叹了一声。“医生说是过劳,躺一躺,休息一下,打个点滴就没事了。”然后,他刻意压低声音,好像在说悄悄话:“你不要怪我,两个小表缠着我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你,好像真的把你当成爸爸一样,不答应就哭给我看,真是…好了啦,卖哭啊啦…”
电话那端,张鸿亮开始充当保母,安慰起两个小孩。杨子谦默默关掉手机,思绪一团混乱,眼前的东京铁塔突然变得非常陌生,他甚至开始自问:这是哪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很快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年度会议,会议要开三天,而今天只是第一天。
可是,此刻他混乱的脑袋里却无法思考其它的事情,全装满一个女人温温柔柔的身影,还有她总是挂在唇边的淡淡笑容,挥之不去。
他渴望能陪在她身边。他很清楚自己的渴望,现在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两个孩子彷徨无助,而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不,是他很渴望能为她做点什么。
“子谦,这蛋糕真好吃。”黎老朝他走过来,手上还有一盘水果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杨子谦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盘蛋糕好不好吃对他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在他心里,这世上最棒、最好吃的蛋糕已经占走了他心里特定的位置。
“我要先走了。”他突如其来进出一句,黎老吃蛋糕的动作霎时停住,怔愣地望着他。
“子谦…”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前辈,再见。”杨子谦对着先进前辈深深一鞠躬,随即快步离开会场,才踏进电梯,便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按下航空公司的电话号码。
“你好,我想更改回程机票的日期,麻烦你…”他必须立刻回台湾、立刻见到她,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确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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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芸,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一定要帮我守护这家店,还有我的孩子,拜托你了。”
纪语芸慢慢张开眼睛,脑海里遗留存着已逝jiejie的话语,以及她恳切的表情,竟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她几乎想上前拥抱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想念…
她永远不会放弃她的店,也永远都是文康和文咏的mama,因为她已经许下承诺。
眼前是一片米白色天花板,室内微微亮着晕黄的灯光,她稍微翻转一下身体,看见沉睡在沙发椅上的两个孩子,好像哭肿了双眼,正发出微弱的鼾声。
沙发椅旁还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身着一袭高级西装,双臂环胸,面色凝重,默默凝视着窗外,仿佛在思索着某件重要的事情。
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他有张如希腊雕像般俊美立体的脸庞,英俊,且教养良好,行事自制有分寸,总是有种深沉、难以看透的气质。
如果她是无所牵绊的女人,或许还会对他存有幻想,可她不是,她必须对自己的承诺负责。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杨子谦转过头来,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她,里头呈装着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担忧,她忍不住为此心悸,唇角立即挂上一贯的浅笑。
“你好。”她缓缓坐起身,背靠着枕头,眼睛弯弯的,如同面对任何客人一样亲切。她从来不对任何男人特别,即便是他也一样。
杨子谦走到她身旁坐下,轻声问:“要不要帮你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只是头晕…”话未落,他随即伸手轻轻放在她额头上,深深、专注地凝视着她。即便表情淡然,心脏还是不争气地狂跳,充满魅力的脸庞靠她如此近,让她无法泰然自若。
“你太累了,把自己累坏了。”他收回手,好像在叹息,又好像是在自主贝。
“可能是运动量不够吧,体力才会这么差。”她微笑,佯装不在意地自嘲。
他蹙起眉头,并不觉得好笑。“你要不要算算自己的工时?你根本已经超时工作。”
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她转移话题,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昏倒了,所以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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